凌晨六点多,天色渐亮。
我与王景来兄妹分道扬镳。
关于王迎紫男朋友的事,不急于一时。
他出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死,只有一个可能,这是把慢刀子。
既然如此,我得可着要紧事办。
七天之内,我会在长夏开门立足。
到时候,她男朋友真有需要,我会给她联系方式,让那小子带着孝敬自己上门。
至于刘爽郝杰,我没太在意。
我们是友非敌,她需要我帮忙,哪怕我躲起来,她一样可以找到我。
眼下,我钻进出租车,目标旧巷区,扬长而去。
这是刘爽给我的方向,她说长夏旧巷区的老怀街那边出了乱子。
如果我真的想在长夏扎根,那里是最好的出发点,专业对口。
她口中的专业对口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可既然来了,就没有怕的道理。
老街上,我下了车,时间过了八点。
四下望去,这里一片荒凉,垃圾随风而来,又随风而去,无人清扫,也无人在意。
街两旁店铺基本都是半开不开,没有顾,甚至连店老板都一样是半死不活。
偶尔经过时,我会与某人不经意对视一眼。
那面相我看的真切,他最多还能活两年。
若是一个如此也就算了,我走了一路,发现这里每家每户,上到七八十岁老人,下到七八岁稚童,都是如此。
实在是蹊跷。
如此大规模短命迹象,原因只有两种可能。
不是有脏东西成了气候,就是大局。
所谓大局,包含风水局、江湖局在内,可谓是森罗万象。
通常而言,是借用某地气运地理与人和去塑造对背里有益的局面。
古往今来帝相之家,都会耗尽无数人力物力,去点龙化蛟,养真龙地脉,续一国王朝。
那是朝天局,也是大局中的天花板。
我脚步放缓,来到一家位于街尾,贴着出租的门市前。
透过门窗,屋里一片土灰,没有明显店铺装修风格,更像是私人家。
墙壁上,陈旧蛛网架空的日历中,赫然写着两年前的月份。
我收回视线,低头望去,脚下杂草中开着一朵花。
这花很沉,压的花枝抬不起来,只能弯腰坠地。
我又是一楞,俯身将花枝摘下,放在手心仔细打量。
花身灰白,材质为骨,花心中攀爬着几只黑色小虫,那是尸蟞。
这是血骨花。
瞎眼张曾讲过江湖奇闻,其中,就有这血骨花。
此花世间罕有,生长之地不是阴煞聚集,就是风水命脉,因其花重枝轻,常常花头坠地,就像在鞠躬一样,又名鞠躬花。
我手里这花,是血骨花的三个状态之一,也称之为开死骨。
传闻中,血骨花会先由含苞待放的闭合状态,吸食阴煞邪气,开死骨,再慢慢枯萎,凝成结晶状态,又称之为骨晶。
不论是心狠手辣的山上,还是喊打喊杀的山下,骨晶都是至毒之宝,可炼丹化炉,布阵道施,仅是一丁点花骨粉,就能杀人于无形,连带三魂七魄,溶于三界之中,不留因果业障。
不过,血骨花结晶条件太过苛刻,需要日夜维护,细心照料。
像这种路边长成的,绝不可能结晶。
那它存在意义,估计是另有隐情。
我醍醐灌顶,抬头向周边望去。
距离老怀街一公里开外,有一所医院。
医院楼顶视野开阔,正好能看清老怀街全貌。
于是我从一旁商店里买了笔和笔记本,又找了好半天,找到一个儿童望远镜。
这东西做工粗糙,看不了多远,却也够了。
重新赶路,我趁人不注意,坐电梯上顶层,撬开天台门锁,远眺老怀街。
用笔大概记录上老怀街地貌,商铺位置,又用望远镜仔细观察,写写画画。
一个多小时后,笔记本上出现了一条清晰轮廓。
那轮廓有角有爪有尾,身子细长,像龙,又不是龙。
果然是大局,大到出乎我预料。
这家医院有问题。
我揣上笔记文,将笔装进裤兜。
无意间,我摸到了那两枚得壹元宝。
身如触电,心思百转。
刘爽这女人,嘴上说着是送我,实际上走一步看三步,目的就是让我盘活老怀街。
这里有人做局,顶上那人不知水底,但绝对是个老油条,而且也是山上人,懂法,更会法。
至于背里,十有八九就在我身下这所医院内,想靠这局,养他第二条命格。
我没再犹豫,打了个电话给刘爽。
“这才几个小时不见,道爷就耐不住寂寞,想我了?”
我声音阴沉,说道:“我
第二十六章鱼跃龙门,化蛟走公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